最高检:五年来收回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金351亿元

财经
2023
02/27
14:30
亚设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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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7日,最高检召开新闻发布会。最高人民检察院第八检察厅副厅长徐全兵介绍,五年来,全国检察机关共立案办理国财国土领域公益诉讼案件5.9万件,提起行政公益诉讼681件,督促收回国家所有财产181亿元,收回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金351亿元,收回被非法占用的国有土地6.8万亩。


文字实录如下:

最高检举行“做好新时代公益诉讼检察”新闻发布会

高检网:最高人民检察院“做好新时代公益诉讼检察”新闻发布会即将开始。此次新闻发布会将通报五年来全国检察机关公益诉讼工作情况,发布2022年度“公益诉讼守护美好生活”典型案例,通报全国检察机关开展公益诉讼常态化“回头看”跟进监督工作情况,并回答记者提问。

李雪慧:各位记者朋友,上午好!欢迎参加最高人民检察院新闻发布会。今天是“迎两会·新时代检察这五年”系列新闻发布会的第五场,主题是“做好新时代公益诉讼检察”。

李雪慧:出席今天发布会的嘉宾是:最高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张雪樵先生,第八检察厅(也称公益诉讼检察厅)厅长胡卫列先生、副厅长徐全兵先生、副厅长邱景辉先生。

李雪慧:今天的发布会主要有四项议程:一是通报五年来全国检察机关公益诉讼工作情况;二是发布2022年度“公益诉讼守护美好生活”典型案例;三是通报全国检察机关开展公益诉讼常态化“回头看”跟进监督工作情况;四是回答记者提问。

李雪慧:探索建立检察机关提起公益诉讼制度,是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作出的一项重大改革部署,是以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一项重要制度安排。2018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三次会议,批准设立最高人民检察院公益诉讼检察厅。最高检和地方检察机关认真落实中央决策部署,积极推进公益诉讼检察机构建设,公益诉讼检察工作由此进入专业化专门化的崭新发展阶段。

李雪慧:现在,进行第一项议程,请张雪樵副检察长通报五年来全国检察机关公益诉讼工作情况。

张雪樵:各位记者朋友,大家好!2022年是公益诉讼检察发展史上具有特殊意义的一年。这一年,公益诉讼检察来到全面推开五周年的重要节点;这一年,“完善公益诉讼制度”历史性地写入党的二十大报告;这一年,公益诉讼检察进入了转型升级、迈向高质量发展的新阶段。回头看,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提出探索建立检察机关提起公益诉讼制度,民事诉讼法、行政诉讼法修改正式确立检察公益诉讼制度;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拓展公益诉讼案件范围”“完善生态环境公益诉讼制度”;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完善公益诉讼制度”。试点、全面推开五年多来,从蹒跚起步到稳步前行,从夯基筑台到厚基成势,从不被理解到广受赞誉,公益诉讼检察工作取得快速发展,业务领域持续拓宽,案件规模稳步增长,办案质效不断提升,展现了独特的制度价值,取得了显著的实践成效。

张雪樵:一是公益诉讼检察业务框架基本确立、日趋定型

张雪樵:2022年以来,随着新修订的反垄断法、反电信网络诈骗法、农产品质量安全法、妇女权益保障法等均对检察机关提起公益诉讼作出规定,法定领域“版图”进一步扩大,由制度建立之初的生态环境和资源保护、食品药品安全、国有财产保护、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四个领域,扩展到英烈权益保护、未成年人保护、军人荣誉名誉权益保障、安全生产、个人信息保护、反垄断、反电信网络诈骗、农产品质量安全、妇女权益保障等领域,并继续向无障碍环境建设、文物保护等新领域拓展,初步建立起“4+N”的基本业务框架,形成了以传统法定领域为核心、新增法定领域为增长点、其他新领域为补充的基本业务格局。

张雪樵:二是公益诉讼检察工作理念初步形成、与时俱进

张雪樵:2018年以来,最高检党组深刻领会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益诉讼的系列重要论述,坚持理念引领实践并总结完善,形成了公益诉讼检察工作理念。树立双赢多赢共赢理念,通过加强对公益损害问题的监督,助力政府部门依法行政,共同维护人民根本利益,得到各方面大力支持。树立“诉前实现保护公益目的是最佳司法状态”理念,促进行政机关发挥主动纠错机制作用,以磋商、检察建议等非诉方式督促协同行政机关开展前端治理,推动绝大多数案件在诉前环节得以解决。2017年7月至2022年底,全国共制发公益诉讼诉前检察建议58.4万余件,行政机关诉前阶段回复整改率达到99.8%。树立“持续跟进监督”理念,强调从诉前程序到提起诉讼,再到判决执行,一个环节一个环节持续跟进,并把全流程整改效果的“回头看”作为“规定动作”,努力让受损公益得到恢复。

张雪樵:三是公益诉讼检察制度机制逐步建立,不断健全

张雪樵:始终坚持问题导向,以改革创新推进中国特色公益诉讼检察制度的发展完善。针对法律规定较为原则、办案实践中操作性规范不足的问题,完善办案规范。会同最高法联合印发《检察公益诉讼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关于办理海洋自然资源与生态环境公益诉讼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制定《人民检察院公益诉讼办案规则》,为办案提供全流程、体系化的规范依据。

张雪樵:针对公益损害问题往往跨不同区域、分散治理效果不佳的问题,建立跨区划协作机制。制定出台《检察公益诉讼跨行政区划管辖指导意见(试行)》,推动建立全国重要江河湖泊跨区划行政公益诉讼管辖协作机制,长江流域21个省界断面已全部会签协作机制。

张雪樵:针对基层办案压力阻力较大的问题,完善一体化办案机制。检察机关充分利用上下级领导体制,发挥各级院不同的优势和作用,探索建立一系列适应公益诉讼办案需要的一体化机制。最高检直接立案办理的万峰湖专案、南四湖专案都是采用一体化办案机制。

张雪樵:针对公益保护协作不足的问题,加强跨部门合作机制。与生态环境部等九部委会签《关于在检察公益诉讼中加强协作配合依法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的意见》。与国务院食品安全办等十部门联合下发《关于在检察公益诉讼中加强协作配合依法保障食品药品安全的意见》。与最高法等七部门联合印发《探索建立食品安全民事公益诉讼惩罚性赔偿制度座谈会会议纪要》。与自然资源部联合印发《关于在土地执法查处领域加强协作配合的试点方案》。与水利部印发《关于建立健全水行政执法与检察公益诉讼协作机制的意见》。与退役军人事务部联合部署开展全国县级及以下烈士纪念设施管理保护专项行动。

张雪樵:针对公益保护社会参与度、知晓度有待提升问题,创新社会支持机制。各地检察机关积极推广诉前圆桌会议、听证、公开宣告、现场送达等多种方式,不断提升公益诉讼的公众参与度和公信力。最高检部署建设“益心为公”检察云平台,2021年以来先后在12个省份开展试点工作,目前已注册志愿者2万余人,提报线索3000多条,各试点检察院通过平台邀请志愿者参加专业咨询、检察听证、跟踪观察等4000余次,近期将在全国推广。

张雪樵:四是围绕中心服务大局的制度价值充分释放、日益彰显

张雪樵:始终以公益检察担当融入、服务和保障国家战略实施,为服务保障经济社会发展提供坚实司法保障。深化落实服务保障长江经济带发展公益诉讼检察举措。连续举办四届长江经济带发展检察论坛,发布《服务保障长江经济带发展检察白皮书》。挂牌督办长江经济带生态环境警示片等问题线索;直接立案办理长江船舶污染专案。制定印发长江经济带检察机关加强协作配合的意见;指导沿江检察机关深化开展“保护长江母亲河”专项行动。主动融入长江流域禁捕退捕工作,促进渔业生态资源修复。

张雪樵:服务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制定发布《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充分发挥检察职能服务保障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意见》。联合水利部推动沿黄九省(区)河长办和检察机关共同开展“携手清四乱

保护母亲河”专项行动,建立“河长+检察长”工作机制,推动黄河全流域生态治理。

张雪樵:主动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积极与农业农村部、乡村振兴局建立协作机制。指导各地检察机关围绕农村耕地保护、人居环境整治、食用农产品安全、精准识贫扶贫等问题,开展服务“三农”专项监督活动,加大办案力度。

张雪樵:助力打好疫情防控阻击战。下发系列工作指引,对重点涉疫领域工作开展提供具体指引,引导各地按照党中央和地方党委政府疫情防控工作部署,统筹做好疫情防控与司法办案工作,为服务保障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提供坚实司法保障。

张雪樵:加强与全国性专项整治协同。主动对接中央环保督察,配合全国人大常委会生态环境相关法律的执法检查,参与农村乱占耕地建房问题整治。

张雪樵:因地制宜服务区域重大战略和本地中心工作。各地通过符合本地特色专项监督活动的开展,更广范围、更深层次融入国家治理。北京市检察院部署开展危化品安全生产、无障碍环境建设专项监督活动,服务保障建党100周年庆祝活动、北京冬奥会和冬残奥会。黑龙江、吉林、辽宁检察机关落实最严格的耕地保护制度,深入开展“保护黑土地,守护大粮仓”公益诉讼专项活动,等等。

张雪樵:五是为民司法守护公益的职能作用有力发挥、效果突出

张雪樵: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根本指引,深入践行习近平法治思想,努力把以人民为中心落实到每一起公益诉讼案件中。在具体工作中,围绕群众身边事,以专项活动为抓手,把好事抓常办实。最高检先后部署“保障千家万户舌尖上的安全”、“公益诉讼守护美好生活”、“为民办实事

破解老大难”公益诉讼质量提升年等专项监督活动,聚焦人民群众在生态环境、食品药品安全、安全生产等方面的最切身需要,解决人民群众的操心事、揪心事、烦心事,助力厚植党的执政基础。比如,河北省蔚县人民检察院督促整治乡村生活垃圾行政公益诉讼案,检察机关跟进监督发现存在反弹回潮问题,提起行政公益诉讼,共督促清理各类垃圾5000余吨,恢复土地100余亩,疏通清理河道10公里,栽种苗木8600余株,新建垃圾转运站22个,有效促进了人居环境进一步改善。

张雪樵:六是公益诉讼检察办案质量稳步提升、持续向好

张雪樵:坚持质效优先导向,狠抓办案质量,努力推动公益诉讼检察由“高速度”发展向“高质量”发展转变。以“千案展示、百案评析、十案示范”为引领促进各地树立正确业绩观。指导各级院推荐上传优秀案件近3000件,促进各级院在比学赶超中提升办案质效。以案件质量评查为载体抓实常态化“回头看”。对2018年以来办理的案件开展“回头看”,就逾期未回复、实际未整改、整改不彻底案件深入分析问题和产生原因。组织全国公益诉讼案件质量评查,在地方自查的基础上,分10个督导组对21个省(区、市)的36个市级院、75个县级院进行实地评查,现场评查案件3318件,有力地推动了问题的发现、整改和质量意识的强化。以优秀检察建议评选为抓手促进提升法律文书质量。组织各地推荐优秀检察建议书114件,评选出精品检察建议书10件,优秀检察建议书30件,为各地规范文书撰写提供了示范和样板。

张雪樵:七是公益诉讼检察理论研究掀起热潮、走向深入

张雪樵:坚持实践探索与理论创新同步推进。各级检察机关在制度完善与实践办案中都与学界保持良好互动,通过召开研讨会、论证会、听证会等方式,充分听取吸收学界的意见建议,积极引导支持学界开展公益诉讼研究。最高人民检察院授予中国政法大学、郑州大学、西北政法大学、湘潭大学检察公益诉讼理论研究中心或研究院为检察公益诉讼研究基地。郑州大学研究基地2020年在法学院开设面向在校法学专业本科生的公益诉讼法学课程,并在全国首家设置公益诉讼法学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招生方向,为检察公益诉讼高质量发展培养高素质专业人才。

张雪樵:着力深化国际合作,宣传公益保护中国方案。参加世界自然保护大会、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大会、《湿地公约》第十四届缔约方大会等重要国际会议,发布《湿地保护公益诉讼中外典型案例集》。推动巴西联邦检察院和我们共同开展中巴检察公益诉讼制度比较研究项目,形成《巴西公益诉讼法律制度和案例评析》。与越南、蒙古国、白俄罗斯、匈牙利等国检察机关进行业务交流,与欧洲环保协会等国际组织联合举办国际研讨会,宣介检察公益诉讼制度,获得国际社会的广泛瞩目和好评,国际影响持续扩大。

李雪慧:谢谢张雪樵副检察长。下面进行第二项议程,发布2022年度“公益诉讼守护美好生活”典型案例。案例已经印发给大家,有请胡卫列厅长向大家介绍这批典型案例的主要特点。

胡卫列:各位记者朋友,大家上午好!为深入贯彻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食品药品安全“四个最严”要求,落实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最高检于2020年7月启动为期三年的“公益诉讼守护美好生活”专项监督活动,至今已两年多时间。各级检察机关紧紧围绕生态环境保护和食品安全两大重点领域,办理了一大批涉及人民群众日常生活的公益诉讼案件,践行了公益诉讼守护美好生活的公益使命。守护美好生活作为公益诉讼一个基本公益定位和基本价值追求,已经成为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品牌。本次最高检共发布典型案例16件。这批典型案例所涵盖的范围事项更加拓展丰富,推动问题解决、促进标本兼治、推进系统治理更具广度、深度。其主要特点是:

胡卫列:一、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积极回应人民群众美好生活新需求,“守护美好生活”更加全面

胡卫列:随着专项监督活动的深入推进,检察公益诉讼守护人民群众美好生活的内容也在不断丰富。各地聚焦民生热点,积极回应新时代人民群众的新需求,着力解决好本地区公益损害新问题。本批案例就包括了与食品安全紧密关联的食用农产品知识产权保护、老年人权益保护等新事项。上海市静安区人民检察院针对城市光污染影响居民正常生活休息、身体健康、交通安全等公益损害,将其作为环境污染的新类型,立案办理了督促整治光污染行政公益诉讼案,探索联合技术调查官调查取证,破解光污染违法事实认定难题,并推动《上海市环境保护条例》新增防治“光污染”内容,促进了光污染问题系统治理。

胡卫列:二、以公益诉讼高质量发展为目标,聚焦服务大局,“守护美好生活”更具质效

胡卫列:2022年,各地认真贯彻落实最高检党组“质量建设年”部署,持续强化质效优先导向,并主动融入大局,将服务保障经济社会发展大局与着力解决人民群众操心事揪心事烦心事结合起来,通过扎扎实实的办案成效,不断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助力高质量发展成果更多更好惠及人民美好生活。聚焦服务乡村振兴战略,办理农业面源污染、乡镇污水排放、农产品知识产权侵权等硬骨头案件,助力解决影响生态宜居、产业兴旺的难题。河南省固始县人民检察院督促规范农药经营以及农药包装废弃物回收行政公益诉讼案、江西省九江市人民检察院督促保护庐山西海生态环境行政公益诉讼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吉木萨尔县人民检察院督促保护地理标志农产品行政公益诉讼案等多个案件,分别从农村人居环境、乡村旅游、农产品地理标志等多个角度推动了绿色发展,引领乡村振兴。

胡卫列:三、以溯源治理为抓手,助力法治政府建设,“守护美好生活”更加立体

胡卫列:在专项活动的开展中,各地检察机关注意加强对《人民检察院公益诉讼办案规则》的理解和适用,用足用好各项规定。结合案件具体特点,依法能动履职,注重协调统筹,内外协同,上下联动,综合运用各项检察职能,充分发挥上下级检察院一体化办案机制的作用。同时,不满足于就案办案,针对个案办理中发现的具有一定普遍性的问题,不断强化类案意识,深化对地方治理中的难点、重点及其趋势性的分析、研判,督促协同行政机关等相关责任主体积极履职,促进公益受损问题源头治理、系统解决,构建起多维、立体的公益保护体系。

胡卫列:江西检察机关在全省推广了“检察建议+调研报告”办案模式,针对办案中发现的治理漏洞、短板,深入进行调查研究,向党委政府报送调研报告,实现“办理一案,治理一片,惠及一方”的监督效果。浙江省金华市金东区人民检察院针对刑事案件中发现的酸洗行业危险废物不规范处置线索,同步启动民事和行政公益诉讼程序,依托数字平台构建类案监督模型,精准锁定区域内违规酸洗企业及其出现的危险废物排释问题,并在监督过程中强化与行政执法衔接联动,与生态环境部门联合制定加强协作配合的意见,践行“个案办理—类案监督—系统治理”模式,凝聚公益保护合力,提升环境执法和公益监督质效。

胡卫列:四、以探索创新为动力,不断丰富公益诉讼理论实践,“守护美好生活”更加有力

胡卫列:两年来,各地检察机关坚持创新引领,持续探索惩罚性赔偿制度、预防性公益诉讼等,加大对损害公益行为的威慑力度,在实践中不断探索完善公益诉讼制度机制,最大限度维护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针对环境污染、食品药品安全领域公益损害难根治、易反复的特点,建立跟进监督、“回头看”等长效治理机制,妥善解决公益保护与经济发展的矛盾,以及刑事调解不适用且行政惩戒力度不足等问题。

胡卫列:安徽省宿州市人民检察院诉萧县某材料有限责任公司大气污染民事公益诉讼案中,在违法主体自愿承担全部民事责任前提下,检察机关遵循公共利益及时保护原则,在法院的主持下积极促成调解结案,实现修复污染环境、助力企业发展的共赢。青岛市检察机关办理的生产、销售有毒、有害保健食品公益诉讼案中,针对刑事公诉和民事公益诉讼证明标准不同问题,根据民事诉讼中当事人自认规则,依托“检察官主持+技术人员辅助”协作机制,独立开展司法会计审查工作,让民事公益诉讼中的销售有毒、有害食品金额得以足额认定,促使侵权主体承担起相对应的民事赔偿责任。同时,针对民事公益诉讼中发现的行政执法漏洞,通过磋商和检察建议,推动构建食品安全领域“刑事司法+公益诉讼+行政执法”常态化协同治理机制,确保食品领域从业禁止制度得以落实,切实维护市场从业秩序和消费者合法权益。

李雪慧:谢谢胡卫列厅长。下面进行第三项议程,请徐全兵副厅长通报全国检察机关开展公益诉讼常态化“回头看”跟进监督工作情况。

徐全兵:各位记者朋友,大家上午好!自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部署探索建立检察机关提起公益诉讼制度,到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完善公益诉讼制度”,公益诉讼检察制度建设和业务拓展一直在路上。在全面推开公益诉讼检察工作之初,最高检党组就高度重视在持续“向前走”的同时,常态化开展“回头看”,紧盯公益损害问题,持续跟进监督,抓实办案成效。

徐全兵:一、常态化开展“回头看”基本情况

徐全兵:常态化开展“回头看”伴随着公益诉讼检察实践的快速发展应运而生,并不断丰富深化。2018年全国检察机关实现了基层检察院办理公益诉讼案件的全覆盖,办案量突破10万件。办案量大幅上升,也给监督的精准性、规范性和实效性带来挑战。根据张军检察长指示要求,最高检于2019年4月部署开展了为期三个月的公益诉讼“回头看”活动,对2018年办理的行政公益诉讼案件进行全面审视,紧盯办案质量和整改效果,重点排查是否存在虚假整改、事后反弹回潮等问题,从制度全面实施之初就把公益诉讼检察工作做实、做规范。

徐全兵:2019年8月,最高检召开全国检察机关公益诉讼“回头看”专项活动总结会议,明确提出了公益诉讼办案质效优先的价值导向,将开展“回头看”作为巩固公益诉讼办案成效、切实提升公益诉讼检察治理效能的重要举措。2020年最高检在公益诉讼检察工作要点中首次提出常态化开展“回头看”,对常态化开展“回头看”的排查重点、工作方法、时间节点等提出明确要求。2021年进一步提出常态化开展“回头看”的具体路径,要求完善整改效果第三方评估等质效管理机制,组织案件质量评查、优秀检察建议评选等,确保办案质效。

徐全兵:2022年将“回头看”作为落实最高检党组“质量建设年”部署的重要抓手,要求把“回头看”嵌入公益诉讼常规办案流程,从诉前程序到提起诉讼再到裁判执行,一个环节一个环节持续跟进,确保每起案件都取得实效。2022年4月,最高检发布8件公益诉讼“回头看”典型案例。8月至9月,组织开展全国检察机关公益诉讼案件质量评查活动,作为完善和巩固常态化“回头看”的重要方式,将“回头看”所针对的已过回复整改期但未整改到位且未提起诉讼的行政公益诉讼案件作为重要内容,要求选取若干案件开展整改效果现场实地“回头看”,跟进监督落实效果。

徐全兵:二、常态化开展“回头看”的成效和问题

徐全兵:2022年,在各级检察机关常态化开展“回头看”的基础上,最高检选取三类案件组织进行了专项“回头看”。一是省市县三级公益诉讼检察部门在办案流程中的在办未结案件38207件,重点针对诉前检察建议整改落实情况开展持续跟进监督“回头看”;二是省市县三级检察院2018年以来本级院已办结的重点案件92129件,重点针对经过一定时期后整改效果的巩固情况开展“回头看”;三是省市两级检察院对2018年以来下级院已办结重点案件30471件,重点针对经过一定时期后整改效果的巩固情况开展“回头看”。经过“回头看”,共发现行政机关逾期未整改、整改不彻底或者又反弹回潮的案件6559件,约占4.1%。经持续跟进监督,督促相关行政机关履职整改到位4276件;对不依法履行职责的,提起行政公益诉讼849件,拟提起诉讼158件;因整改期限本身较长或存在疫情影响等客观困难,仍在持续跟进推动整改的1276件。

徐全兵:“回头看”过程中,也发现了公益诉讼检察工作中存在的不少突出问题:一是有的检察建议不够精准。有的检察建议书说理不够,内容过于原则和笼统,建议的针对性、可操作性、可诉性不强。二是有的跟进监督不到位。有的检察建议一发了之,没有及时跟进监督整改落实情况。三是队伍素质能力待提升。有的基层院公益诉讼办案力量薄弱,案多人少的矛盾比较突出,专业知识能力与不断拓展的业务范围、工作要求不匹配。

徐全兵:下一步,我们将进一步完善常态化“回头看”这项体现鲜明质效导向的工作机制,推进公益诉讼检察工作转型升级,实现高质量发展。谢谢大家!

李雪慧:谢谢徐全兵副厅长。下面进行第四项议程,请各位记者朋友提问。

光明日报:这几年来,公益诉讼新领域的拓展备受关注,目前拓展的领域主要有哪些?新领域拓展主要遵循的指导原则是什么?

邱景辉:检察公益诉讼作为一项独具中国特色的公益司法保护制度,“守正创新”一直是制度发展的主旋律,更赋予其强大的生命力,体现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对法律监督的新的更高要求。拓展公益诉讼案件范围,是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部署的重大改革举措。最高检指导全国检察机关积极稳妥探索实践,公益诉讼新领域案件数量大幅提升,领域持续拓展。

邱景辉:2022年,新制定实施的反电信网络诈骗法,新修订的反垄断法、农产品质量安全法、妇女权益保障法规定了公益诉讼条款。公益诉讼法定办案领域从最初的生态环境和资源保护、食品药品安全、国有财产保护、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四大领域,逐步拓展到包括英烈保护、未成年人保护、安全生产、军人地位和权益保障、个人信息保护、反垄断、反电信网络诈骗、农产品质量安全、妇女权益保障等“4+9”领域,且正在向无障碍环境建设、文物和文化遗产保护等新领域拓展,呈现出“4+N”的开放态势,充分体现了党和国家、人民群众对检察公益诉讼的信任和重托,展现了检察公益诉讼制度优势和发展潜力。

邱景辉:为了规范拓展公益诉讼案件范围的检察实践,最高检进一步加强对下指导:一是牢记制度初衷。深刻领会、牢牢把握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上关于探索检察机关提起公益诉讼制度说明的定位和功能。立足法律监督职能,针对违法行为严重侵害公益或者导致重大公益危险,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现有制度失灵或者有明显短板,没有适格主体发挥作用的国家治理难题,精准把握拓展的必要性、现实性和可能性。

邱景辉:二是突出重点领域。聚焦中央层面改革文件明确要求研究探索的,全国人大常委会纳入立法工作计划的,地方立法先行先试的新领域,以及最高检发布的指导性案例、典型案例引导示范的新领域,比如文物和文化遗产保护、特定群体权益保护、网络侵害等等,在凝聚共识、增强合力基础上开展监督办案。

邱景辉:三是强化案件质效。最高检为了保证新领域拓展的精准性和办案效果,规定了新领域应当实施相应的审批程序,坚持质量优先办案理念,各省级院在新领域案件审批和指导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总而言之,新领域探索要始终坚持制度定位,突出重点,避免大包大揽,坚持以依法、积极、稳妥为原则,回应人民群众急难愁盼。

农民日报:国有财产保护和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领域公益诉讼属于传统四大法定领域,请介绍一下这几年检察机关办理该领域公益诉讼案件主要情况和特点。

徐全兵:国有财产、国有土地作为国家的重要物质基础,关系国计民生,关系国家和人民利益。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四中全会关于探索建立检察机关提起公益诉讼制度的说明中特别点出了国有资产保护和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两个领域。2021年《中共中央关于加强新时代检察机关法律监督工作的意见》明确要求加大国财国土等重点领域公益诉讼办案力度。最高检党组始终把加强国财国土领域公益诉讼检察工作作为为大局服务、为人民司法的重要抓手,努力在精准监督、诉源治理上下功夫。五年来,全国检察机关共立案办理国财国土领域公益诉讼案件5.9万件,提起行政公益诉讼681件,督促收回国家所有财产181亿元,收回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金351亿元,收回被非法占用的国有土地6.8万亩。

徐全兵: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始终把坚持党的领导贯穿公益诉讼办案全过程各环节。国财国土领域公益诉讼案件往往重大复杂。各地检察机关在办案过程中坚决贯彻落实重大事项请示报告制度,紧紧依靠党委领导支持,办理了一大批有影响的公益诉讼案件,如督促整治成品油领域税收监管秩序、督促追缴煤炭等矿产资源损失、督促依法处置闲置低效用地等。

徐全兵:二是聚焦中心工作和民生关切,不断拓展案件类型。国有财产保护领域从最早的督促追缴人防易地建设费拓展到督促追回财政补贴、国企资产、资源损失、税收、社保资金等类别;国有土地领域从最初的督促追缴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拓展到督促纠正违法用地、违法审批以及违规闲置土地、未批先建等国有建设用地管理秩序。

徐全兵:三是办案体制机制不断健全。为有效解决国财国土公益诉讼办案中的“线索发现难”“调查取证难”等问题,各地检察机关加强与财政、审计、税务等部门的协作配合,形成执法司法监督合力。同时,充分发挥检察一体化办案体制优势,上级院统筹调配辖区办案力量,加强办案指导督促,市级院实现国财国土领域公益诉讼案件全覆盖,这两个领域的业务框架体系不断健全完善。

徐全兵:四是依法能动履职推动诉源治理。国财国土领域公益诉讼案件政策性强,往往涉及多部门履职,有的甚至是历史遗留问题。检察机关在办案过程中注重通过个案办理推动类案治理和诉源治理,对在办案中发现的深层次问题,及时通过专题报告、内参信息等形式向党委人大报告,推动系统治理,形成长效机制。

徐全兵:下一步我们将深入贯彻落实好党的二十大精神,继续深耕主责主业,努力做到敢于监督、善于监督、精准监督,全面加强国财国土领域公益诉讼检察工作,为保护国有财产安全和维护国有建设用地管理秩序贡献检察智慧和力量。

中国环境报:五年来,公益诉讼检察作为生态环境治理体系中的一支新生力量,在服务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中发挥了积极作用,彰显了公益保护中国方案的制度价值。下一步,检察机关如何落实党的二十大“推动绿色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部署要求?

胡卫列:生态环境和资源保护是公益诉讼检察最初确立的四个法定领域之一。五年来,全国检察机关深入贯彻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和习近平法治思想,牢固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把生态环境和资源保护公益诉讼摆在突出位置来抓,共立案办理相关案件39万余件,占公益诉讼案件总量的52.2%。特别是成功办理万峰湖、南四湖等一系列重大跨区域案件,助推解决了一大批环境治理“老大难”问题。作为新时代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制度安排,公益诉讼在助力生态文明建设发生历史性剧变的过程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并作为解决公地悲剧、加强公益司法保护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下一步,我们将更加主动为大局服务、为人民司法,充分发挥法治的引领、规范和保障作用,服务美丽中国建设。

胡卫列:一是持续深化重点领域办案。紧紧围绕长江经济带发展、黄河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乡村振兴等国家重大战略,聚焦大气、水、土壤、海洋、生物多样性保护等问题依法能动履职,助力深入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坚持以改善生态环境质量为核心,积极参与城乡人居环境整治,依法解决群众身边的突出环境问题。密切关注城市光污染、噪声污染、新污染物治理以及碳达峰碳中和战略实施中的问题,积极稳妥发挥公益诉讼作用。

胡卫列:二是延伸监督深度和广度。加强与行政机关全国性专项整治协同,紧盯重点区域、重点行业环境污染问题开展专项监督。加大最高检、省级院自办案件力度的同时,更充分发挥市级院在一体化办案中的作用,从更高层面、更广范围、更深层次推动生态环境问题治理。总结推广“检察建议+调查报告”办案模式,结合办案积极向当地党委、政府建言献策,以“我管”促“都管”,助推系统治理和源头治理。践行恢复性司法理念,在办案中积极督促违法行为人通过消除污染、补植复绿、替代性修复等方式恢复受损的生态环境。

胡卫列:三是探索完善制度体系。积极落实党的二十大关于“完善公益诉讼制度”部署,以生态环境公益诉讼制度机制为重点开展研究,为推动公益诉讼立法奠定基础。以向全国人大常委会专项报告生态环境检察工作为契机,总结生态环境检察新理念、新机制、新成效,推动完善配套制度机制。聚焦生态环境重点领域和公益诉讼办案环节,出台工作指引,促进完善生态环境公益诉讼业务体系。推动细化完善公益诉讼损害赔偿金管理使用制度,让赔偿金更加高效用于生态环境修复。推动完善流域检察办案联动机制,服务长江、黄河等江河湖库生态保护治理。

胡卫列:四是强化外部协同和公众参与。强化检察公益诉讼与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衔接,完善检察公益诉讼与生态损害赔偿衔接机制,促进发挥各自职能最大效果,形成生态环境治理法治合力。深化与法院、公安、生态环境等部门的协作配合,畅通检察公益诉讼与行政执法信息共享渠道,促进工作同频共振。全面推广“益心为公”志愿者检察云平台,健全完善公益志愿者、观察员线上线索举报与评估、专业建言等机制,动员和鼓励社会公众参与。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文国际频道:党的二十大报告专门强调“完善公益诉讼制度”后,公益诉讼专门立法议题备受关注,请问在您看来,公益诉讼专门立法有何必要性?2023年将有哪些重点举措?

张雪樵:谢谢记者提问。检察公益诉讼制度是习近平法治思想的重要原创性成果。检察公益诉讼专门立法,是以立法形式深入贯彻落实党中央和习近平总书记对于完善检察公益诉讼制度一系列重大决策部署的具体要求。

张雪樵:从制度设计来看,检察公益诉讼专门立法是推进全面依法治国的要求,是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要求,也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要求。2014年,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提出探索建立检察机关提起公益诉讼制度。2019年,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要拓展公益诉讼案件范围。党的二十大报告又提出了完善公益诉讼制度。这三次中央的重要会议,对检察机关提出公益诉讼制度作出了重要部署,充分体现了党中央对检察机关作为国家法律监督机关和公共利益代表,在公益保护中肩负主要责任,发挥主导作用的制度安排,是一脉相承的,也需要检察机关通过公益诉讼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张雪樵:从实践需求来看,公地悲剧是一个世界性难题。检察公益诉讼,虽然在我国从试点到全面推开为时不长,但已经被实践证明是一项能够解决公益保护问题、适合中国国情、具有中国特色的公益司法保护制度。五年多来,我们办理了70多万件公益诉讼案件,解决了多个领域的、复杂的公益损害问题,实效有目共睹。特别是在公益保护中,检察公益诉讼制度彰显了助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独特价值。比如流域治理普遍存在“上下游不同行、左右岸不同步”的治理难题,大家关注的万峰湖专案、南四湖专案等案件都说明了检察公益诉讼能够解决这一难题。

张雪樵:除了解决流域治理难题,我们还通过检察公益诉讼,推动解决相关行政机关推诿、拖延等不作为或乱作为问题。去年,最高检就长江流域船舶污染专门设立专案组,和长江流域12个省市组建办案队伍,共同办理公益诉讼案件。今年1月底到2月初,最高检专案组从上海到重庆沿江而上,对长江流域船舶的生活污水、固废垃圾、含油污水的收集、转运、处置情况等进行专题调研。专案办理半年多来,发生了显著变化。接下来,针对目前存在的免费收集转运处置难点,我们将进一步通过办案加以推进。

张雪樵:这些生动的案例,说明了中国的检察公益诉讼制度是一项好制度。既然是好制度,就要应用得更广、更深。近年来,随着检察公益诉讼制度价值进一步显现,制定检察公益诉讼法的共识显著增强。全国两会明确建议制定检察公益诉讼法的议案建议持续增加,社会各界关于专门立法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张雪樵:从职能定位来看,推动检察公益诉讼专门立法是健全完善中国特色公益诉讼检察制度、规范检察职权依法运行的必然要求。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规范司法权力运行,健全公安机关、检察机关、审判机关、司法行政机关各司其职、相互配合、相互制约的体制机制。”建立检察公益诉讼制度,拓展了检察机关法律监督的内涵与外延。但现有立法主要解决的是公益诉讼制度的合法性与诉讼主体适格性问题,具体的操作程序则借助于“两高”联合或分别制定的司法解释。司法实践探索过程中也暴露出一系列质量不高、规范性不足的问题,影响和制约了公益诉讼检察工作高质量发展和制度价值的充分发挥。制定专门检察公益诉讼法,对检察公益诉讼职权运行的实体、程序规则作出明确规定,有利于在加强检察机关法律监督工作的同时,推动检察机关依法行使职权,形成规范高效的权力运行制约体系。

张雪樵:2023年,我们将在立法机关的指导下,进一步加强对公益诉讼检察实践成效和问题的总结研究,对公益诉讼办案规则、司法解释和地方人大专项决定等公益诉讼制度规范及其运用效果的评估和研究论证,邀请法学界、理论界更深入广泛参与检察公益诉讼立法研究,深化相关理论和制度研究,听取意见建议,更清晰把握立法的问题导向,把习近平法治思想更好地体现在立法研究报告中。

李雪慧:因时间关系,提问就到这里。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完善公益诉讼制度”,进一步明确了公益诉讼在推进法治中国建设、助力中国式现代化过程中的重要职责使命。从刚才的发布可以感受到,五年来,无论是公益诉讼检察办案实践,还是“回头看”的跟踪监督成效,检察机关对民生的关切、对正义的追求、对法治的维护始终不变。相信随着司法理念的不断更新、办案领域的逐步拓展、司法实践的持续深入,公益诉讼检察这项中国特色司法制度也会不断创新发展,公益司法保护的“中国方案”也会越来越被世界所关注和接受。公益诉讼检察,前景美好,将来必定亮点纷呈,也希望各位记者朋友继续关心支持公益诉讼检察工作。

李雪慧: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各位发布人,也谢谢各位记者朋友的参与!

高检网:最高人民检察院“做好新时代公益诉讼检察”新闻发布会结束,感谢各位网友关注。

本文编选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检察院”官网;智通财经编辑:刘家殷。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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